建筑师希望能延续这一历史,不是在平面,而是在剖面上作出自己的创新:建筑师将特别区域作为房间的基座使用,为位于其上的私密小单元提供一个公共基底。
建筑师也创造了一个铰接区域,但并不是将其作为是对地形特征的回应,而是为了增加建筑物的周长。这样,在不危害他们亲密感的前提下,每个单间都能拥有良好的视景及自然光线。建筑师还围绕一个空处,设计将居住单元带包裹起来。但是,并未使其遵从特别区域,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引入及调解户外空间,为只有三维尺度的校园增加一个拓扑维度。实际上,建筑师将宿舍楼内所有普通房间,都布置朝向这个“Cartesian canyon”。这样,整个项目可以被视为是一种角度次序,从公共区域到中间区域,到普通区域,再到私人区域。
但是,在这个项目中也有一个潜在的任务——就是有关如何确定建筑物恰当的建筑语言,从而与校园内的其他部分,特别是老建筑联系起来的讨论。
这一讨论主要发生在受托委员会那里(Board of Trustees),因为他们都不是建筑师。这并不是说其他发言者没有资格,而是为了阐明这个讨论是以一种横向的、公共的方式进行。它不是根据抽象原则严谨的讨论如何处理本应发生在建筑师当中的历史,也不主要是关于意识形态的讨论。这个讨论发生在市民之中,因此它就变的非常具体、实在。不是更好,也不是更坏,而是具体,实在。
如果是在研讨会上,或者是一篇倾向伦理的论文上讨论,那么在预存风格面前,当代建应该承担的角色及位置包括如何运作及最终包含理论的概念与原则;但是,如果是在广泛的听众中讨论时,那么问题就不是问题了,而是关于元素的特别讨论。它不是关于建筑体量的开口,而是关于墙上的窗户。它不是关于如何对对象的顶部进行装饰,而是关于屋顶将如何出现或消失。它不是关于限定一个实体所需的线条数量,而是关于它的装饰。这就是为什么,设计图纸要这么真实。它不是传达一种美感,或建议一种环境,更不是关于空间的可视化,而是关于物质的特性。
在这些讨论中,经过仔细地推敲,我看到社会对建筑师的期望,我真正相信我们应该给与解释的是市民,而不是其他建筑师。
因此,在这个项目中,建筑师努力平衡抽象(将实体挖开,使其可以居住)与具体(如果用眼角看,这栋建筑看起来会像校园里的其它建筑)。建筑师努力摆脱形象语言:不模仿有90年历史的老建筑,但是也不效仿“看我,多酷”的盒子体。
我认为,在任何一个案例中,一个项目真正的主题与挑战不是来自建筑,而是来自个人。这是我在智利以外国家做的第一个项目,而且不是在另一个拉美国家,而是在美国——一个同智利截然不同的国家。在今天,建筑师在世界各地接项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我不得不在英语种国家做设计,而不是在西班牙语种国家。我不得不以英寸、英尺来考虑设计,而不是以米。我不得不从一种匮乏文化,过渡到一种富足文化(我想要紧密感,我的客户可能会视其为吝啬;我想要缩小,用户可能视其为侵犯)。但是,最主要的是我不得不从第三世界到第一世界,在那里领导项目。这对于我来说不太明显,我至今仍不能适应。
——Alejandro Araven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