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从流程的视角去思考问题,我们发现,从人口的流动脉络看,德日韩台的人口城市化是从农村稳定地流动和集中到了城市,是从农村到城市的“出去单向良性流动”;而中国大陆的城市化则是青年从农村出来,流动到城市,不能在工作地永久地居住下来;而是在不同城镇间移动漂泊率高,不能固定基本居住,一小部分脱离工作地而在家乡附近的建制镇和县城购买了住宅,而大部分进城农民中老年后,还是要回到农村生活老去。是一个从农村到城市,再从城市流回到农村,一小部分流回到县城的“出返双向不良漏回”!从国民经济的消费流程看,如果农村人口城市化是“出去单向良性流动”,则这部分人口除了需要就业外,还要购买住房,支付子女的教育,要有城市居民的生活消费水平和方式,需要有城市水平的医疗和养老,这样的财富和消费水平,比他们暂时居民城中,再回到农村生活,要高出3到4倍左右。因而,从支出法衡量,形成3亿人口左右并是城镇人口消费水平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消费塌陷区。
过去我们在人口流动上或多或少地实施了怕城市化的管制体制,而在农村土地方面实行了防止形成再次土地集中的产权不清晰并土地资源不能流动配置的体制,出发点是防范城镇就业压力加大,预防城市污染拥挤等城市病,保护农民利益,消除收入和贫富差距。但是,对比起来,德日韩台等国家和地区,人口流动是自由和放开的,土地的产权是清晰的,土地资源交由市场配置,他们顺利地实现了人口80%以上的城市化,工业化与城市化同步,失业率较低,环境得到治理,交通相对并不拥挤,特别是吉尼系数都较低,收入分配和财富的拥有较为公平。反到是我们“好心”的体制,却造成了城市化严重滞后于工业化,城镇大学生就业困难,生态环境污染严重,交通拥挤,城乡收入和财富差距较大(中国大陆吉尼系数的60%,是城乡差距造成的)。到底为什么,难道还不应当使我们反思吗?
简言之,如果这样的流程继续下去,不能改观,简单地从中国大陆城市化只有53%多,真正的城市更是只有35%不到,城市化到80%还有强劲的推动力,将会成为泡影。而我们面临的可能是城市化中断与人口萎缩及老化叠加造成的国民经济持久和深度大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