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气候变化是导致青藏高原湿地退化的重要气候背景,而气候变化在高原上的超前和显著的表现使得高原湿地生态系统承受着相对其他地区更为巨大的胁迫压力。大气中二氧化碳和甲烷等温室气体积累会加强温室效应的影响,导致地球表面的温度逐年上升,引起全球气候变化。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科学家指出:如果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增加1倍,地球表面温度将增加2℃。自20世纪以来,地球平均温度升高了0.4~0.8℃;到2100年,地球温度还将上升1~5.8℃。青藏高原是同纬度带中气温平均变率突出的高值区,拥有脆弱而更为敏感的生态系统。因其气候和植被能对气候变化做出迅速响应,一直被称为全球的“气象灶”和全球气候变化的预警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气温呈持续增温的趋势,而之前研究表明,在温度上升2~3℃以及与之相伴的降水量下降的情况下,亚洲干旱和半干旱区域的草地生物量将下降40%~90%。高原气候暖干化与全球变暖有密切联系。已有研究表明,全球变暖导致高原西北部干旱草原带扩张的速率约为每年1.42km。如果年均降水量减少、年均温度降低的情况继续保持,高寒草原带向南的扩张速率将会加快。这种扩张不仅导致扩张区域内植被盖度的降低,同时引起该区地表生物总量的下降,进而直接影响当地牧业经济等政策的修改与制定。
作为地球的第三极,青藏高原对全球气候的任何一种变化都会表现得异常敏感。二氧化碳过度排放引起的温室效应对生态恶化的影响要比地球上其他地区更为严重。随着全球气候变化和人为因素的影响,青藏高原生态环境在近40年出现了明显的恶化趋势,冰川大面积消退,土地荒漠化程度加重。由于喜马拉雅山冰川的融化,河流将会在夏季出现短期到中期的流量增加;因为冰川的消失,随后流量将会减少;温度的升高也将可能导致湖泊水质下降,促进外来物种的入侵和蔓延。高原冻土层的减少,会导致高原泥炭地的减少,从而造成大量的二氧化碳不断释放到大气中。同样,蒸发量的增加和降水量的变化也对热带泥炭地产生不利影响。
高原气候干旱化
近40年来,青藏高原年平均气温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年平均气温每10年上升0.366℃,增幅高于全国的5~10倍,而年降水量总体变化上有所减少。资料显示,20世纪80年代,青藏高原年降水量虽停止了减少的趋势,出现短暂增加,但在随后的90年代又大幅下降,且降幅大于增幅。高原整体气候干旱化趋势明显。青藏高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高原,也是全球气候上的一个独特区域。它的存在对整个北半球的大气环流具有极为重要的影响。青藏高原年平均气温升高加剧了高原地表蒸发量的不断增大。同时,由于年降水量的减少,青藏高原水资源供给支出多收入少,严重破坏了固有的水资源平衡。近年来,三江源生态退化、黄河源头断流、青海湖水位下降等一系列现象都是青藏高原气候干旱化的具体表现。高原上的青海湖流域在近600年来的气候变化向暖干方向变化,特别是20世纪5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前期,气温平均上升了0.4℃。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研究所的专家研究结果表明黄河源区平均气温与全球变暖有着明显的对应关系,受全球平均气温上升的影响,近几十年来呈波动状上升趋势,尤其近10余年这种趋势更为明显。近40余年来,河源区气温平均上升了0.32℃,平均上升速率为0.08℃/10年,高于全球及我国平均气温的上升速率。气温的上升必然引起降水的变化,在内陆封闭环境条件下也促使蒸发量不断增加,进而使流域内干旱缺水的现象日趋明显。同时,气温升高,一方面增加了植被的蒸腾、散发,另一方面,使植被退化和土壤沙化,裸露地表的蒸发量必然增大;同时,由于气温升高,冻土层下移或完全消失,隔离地表水的能力大幅度下降,使大量的地表水下渗,减少了地表径流的形成。据专家估算,50年代中期以来,黄河河源区径流耗损量(蒸散发和下渗)平均以16mm/10年的速率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