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与发展 关注广州旧城改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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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讨论:房地产企业在旧城改造中如何“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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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时代都应该给城市留下这个时代的元素,这个时代最具特色的东西,西关这个房子不是宋朝的,是清末明初的,我们是通商的口岸,吸收了西关的文化,骑楼是有特色的,如果弄到北京就没有意义了,东南亚的很多骑楼,这个朝代最好的东西要保留下来,留下的东西就要修好,旧的东西改造,破的东西拆掉它,重新建。
留、修、改、建都要针对不同的片区去建,但是我提出一个观点,整个社会都忽略了,我们所有的东西都忽略了人,怎么发展都忽略了人,人是最重要的,如果哪一界政府不是从人出发,不是从老百姓的角度出去,做出的东西就没有人会认同。
所以我认为老广州也好,新广州也好,他愿意留的就应该留下来,改造的不代表拆掉,保留特色,包括北京的胡同都可以做。像成都的清华坊就把古建筑改成一条街,我们一样可以做,将我们的街修缮好。
曹志伟:以前我们忽略了人,忽略了人的财产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产权如果不明确,很多华侨在外已经不管这边的事,让委托人在那里住。还有一些所谓的没收的资产,现在的公房,这些产权的性质决定了资金。如果我们有规定,你的房子不修政府帮你修,修完之后就归政府了,政府给你一个原值的补偿,解决这个产权的问题,并且尊重产权的问题。原来说《物权法》出台后拆迁会很困难,我觉得现在的《物权法》开始体现对人的尊重,对公民财产的尊重。我们共产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都要尊重人的财产权,尊重人的财产权,才能尊重人。我们在拆和留的部分也要考虑到人,考虑我们原居民的意见。
美国发展之后也会划一个领地给印第安人,当然我们老广州人不至于像印第安人那样,但是至少在拆建的过程中哪些留哪些拆,他们应该有发言权,怎样可以做到最好。其实政府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老百姓,但是需要了解大家的需要,了解才能互相交流。
建筑上的科技不难,修、改、建都不难,而且我非常赞同要整合投入。在老城区如果再盖新的楼,我是赞成高地价、高楼价。只有高地价投资者才会珍惜,拿回来便宜的地怎么会珍惜呢?像我们有一些建筑都是很便宜的盖起来,那是社会主义新农村,跟农村有什么区别,只是种了几颗树而已。高地价才会珍惜。这部分应该政府处理,这块我是绝对不赞成开发商介入。但是对于开发的那块,政府通过开发某一些地块获取利润,然后反过来补贴到这些改造上,这是应该的,有预算的平衡,不是某一个项目,而是一个区域的平衡。
所以我赞成保留原居民的地方,不只是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虽然这个声音没有传播出去,我是觉得原居民应该给予保留。因为我负责市政工程时,当地的居民搬迁到很远的地方,我们很多的承诺并没有兑现。其实老广州不是不愿意住在老城区,而是很多情况下被迫出去了。一条红线划上去,房子不让你装修,哪一天拆不知道,怎么做?
这个城市就是共性化的,老广州人搬走了很多房子要空置,居住的人口流动性太大了,而且比照基层外来务工人员对这个城市并没有归属感,不会维修房屋,而业主也不会维修,城市不断的被破坏。这部分人应该如何安置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不能说老广州的环境不好就不住了,给外来的人住。人是平等的。我们城市每一年投入到老城区改造的有多少?这几年我们的天桥建了多少座?其实少盖几公里的地铁老城区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曹志伟:我们现在是“衣也破了,帽也破了”,做这些老城改造一定要舍得投入,我认为广州到今天为止已经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去反过来修复老城这个“心脏”。这一界的政府无论是管理能力还是实力都完全具备,我们的官员的水平和工作经历都很高,完全具备。但是对广州文化的理解是否清楚?这可以左右他的决策。
我不赞成大拆大建,但是也不赞成修旧如旧,对文物才应修旧如旧。这是我整体的观点,包括对近期要做的旧城的老城改造应该如何做?如果整个的拆迁都没有搞定就先做基础的东西:
第一、维修老城区里面的市政道路和排水空,花钱不多,包括对人的生命的尊重,交通的繁忙路口设隧道。
第二、政府要利用这次房地产的高潮将那些烂尾地盘活,但是我反对带着拆迁问题去拍卖土地出让,实际上这是把矛盾又转化给社会,将会造成新一轮的矛盾。可以进行招标,政府可以进行定价,原来老城区的估值不适合现在,以前是砖瓦房的价格不行,应该给他的价格在现在商品房的价格,减去两种建筑物的标准差,这个标准差包括我们的绿色等。我们广州阳光家园的统计数据太总体,应该分出毛坯房、精装房,有小区、没小区,这样分出来才能反映出问题,烂尾地是整个城市的疤痕。包括拆迁户的问题一定要尽快的解决,我们公司做了这么多的工作,我们接受烂尾地,我们出钱帮他们请律师告,通过官司把关系理顺,两边就没有矛盾了。再拿这些拍卖地,我不想再站到人民的对立面上。
第三、利用这次旧城改造,哪一些一定可以拆,例如一些工厂、仓库、货场,这些一定要拆,就利用这次拆掉,应该开发是开发这部分的。
四、对一些火灾隐患很大的批发市场必须进行改造,利用这些区域建设成一个公共的建筑,我们老城区为什么不能建图书馆,为什么不能建博物馆,为什么一定要盖一个珠江新城?这是政府投入,政府投了多少个亿?这样才能使老城区成为一个经济、政治、商业的中心。
第五、最重要的,我们讲很多空挂户,为什么很多人搬走了,还挂在那里?我们借这次改造应该将那些麻雀户合并、扩建,不要想着拆完了地就卖,要投入,我们的旧城改造首先考虑的是投入,开发是补充改造的来源,而不是通过旧城的开发而获取收入,这是我的观点,也是旧城改造的立足点,真正的体现以人为本。
我认为旧城改造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这几项,而不是急于拆一大片,要做这些基础的工作。
黄穗诚:关于“旧城改造”我补充几句话,旧城改造大家都讲政府要舍得投资、投入,可能对政府这次拆恩宁路,包括以后我们还有很多片,我到规划局了解,广州的旧城区域改造规划我们已经很多个,准备了很多个。整个的构想就是把拆迁的居民不是回到原地,而是分到新社区,把这块拆平的地方拿来土地储备,拍卖开发商来高价拿到,这样比原来开发商赚差价,这就是一个很大的投入,政府拿到的城建的资金。我不同意对旧城改造没有资金投入,要及时跳出资金投入,把一个不值得留恋的地方变成一个金饭碗,以后就解决了城建的资金和改造的资金。问题是我反对一大片拆,因为我们的法律已经规定不能这样做。
第二个问题,关于修旧留旧是文物保护法,而《历史文化保护条例》规定外观保留,里面现代化,外国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区别。当时我们就讨论,文物是不能动的,上面定位名字起错了,名不正言不顺,怎么保护?这也引导了整个历史文化名城的超乎一个很大的误区。
这几年来,我们的旧城改造出现了停滞不前的状况也思路比较论混乱有关,现在基于我们的旧城里没有多少土地,市中心的房价拼命的涨的情况下,在这个历史的形势下,我们把旧城改造提到日程上。但是我们政府不是反对旧城改造,而是怎么来依法行政,怎么来统筹考虑,怎么来关心人文的问题。
我记得对农民的拆迁补偿有一个说法,不低于原来居住的标准,而不是老的居民搬走还要补钱。我曾经是地铁拆迁户,我们原来的邻里关系全都没有了,也就是亲戚朋友全都没有了,这对城市的伤害是非常大的,没有了值得留恋的载体。我认为关注广州旧城改造,立足于依法行政。
《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法》决定了怎么应该拆,怎么应该不拆。如果把这些摆好关系就不会出现一大块的弄。
曹志伟:整片改造是没有错,但是不应该整片拆迁。
黄穗诚:应该把有价值的建筑留下来,我记得有一个建筑,现在的公共建筑最难搞的是人流疏散,那个建筑是四通五达的,二楼、三楼都很好,后来就拆掉了,这是很惋惜的,对我们的建筑师学习来说那是一个很好的现代的教育场所,是一个内控文物的,都拆掉了,我们要保护这种具有人文价值,学术价值,和历史价值的东西保留下来,现在我们把它抹掉了,悄悄的弄掉了,这是不行的。
曹志伟:以前的广州不具备做这些事情的条件,但是广州的今天有钱了,广州政府有钱,广州市有钱,广州居民也有钱。所以应该做一点对子孙后代交代的事情,前面那些为自己着想了,后面做一些事情为后代着想。
黄穗诚:以前不是没有钱,现在也不是有钱,所以大家提到了旧城改造,现在的旧城改造就是借鸡生蛋。但是以前就没有这种思路,以前完全可以这样的,但是全部的批租出去,整条中山五路就没有骑楼街了。
曹志伟:我提倡应该货币补偿,按照商品房价格价格评估,但是有一个差,那个差就是2000块钱,扣除一些税费,商品房没有税费,而被拆迁的是没有税的,这部分应该大幅提高。现在应该可以给到6000、7000块钱。大概再从西关里面选择一些屋子,二手房可以继续做,至少比原来的条件好。但是现在让它有个选择权。建一个区让它搬过去是没有选择权的,应该允许做选择,而弃产的价格应该调了,应该每一年做调整,如果市场的价格降下来就要降,而且要尊重土地的价值,我的房子是在花园拆的,花园按照老房子的一半价格赔给我,我觉得地比我的房子都之前。
黄穗诚:地是国家的,一分钱都没有的。
曹志伟:价值就在这里,评估系统相关的政策都要完善的,不是找几个人开个会,商量一下就开始做了。深圳的速度经济是上去了,但是深圳的建筑最早期的那些是最杂乱的。我们的速度跟做产品快与慢会影响质量,速度应该适当的控制,跟能力匹配。
陈柳青:有一些地块不具备这样的改造条件,不能成片的拆,但是有些区域必须成片的保留、改造,包括这个区域不能说这栋建筑就值得保留,那一栋就不值得保留,这在建筑商是不协调的,因为建筑的点、线、面绝对是一个视觉的很统一的整体。拆不能整片的拆,但是留要有片区的感觉的。当然留不是像古建筑的保留那样。
陈柳青:修旧留旧还是保留原来的风貌,也是有这种做法,但是不是文物应该有特定的手段,必须保留原来的风貌,然后就要定片区了,虽然现在广州有钱了,但是毕竟老城区片区这么大,那些有条件动的可以先动,应该从本身的条件出发,有一个计划。另外,曹总对于人口的观点,广州有一个历史,当时建天河新城的时候,建新城区是为了疏散老城区的人口,95年左右的时候,广州的荔湾、越秀区每平方的人口密度都4万多,新城区还不到1万,老城区太密集了,而且从公共设施等都很难保障,所以建天河新社区,当时老城区的楼价很高,90年代刚开始的地产高潮都是,按当时的情况不是很规范。新城区起来后,让老城区衰败,到这个阶段就需要寻求一个平衡点了,老城区到底是要保持多少的人口,当然不能是空心化,空城对这个城市无论是使用还是文化都不是很好的东西。老城区要寻求新的城市平衡,包括里面的商业、居住都应该有新的平衡,在这个城市规划中要考虑到老城市的风格,在保证建筑下要赋予新的商业功能。